河池市

首页 » 常识 » 诊断 » 光头老师新书我和我的先生们连载之吴
TUhjnbcbe - 2021/1/29 18:19:00

吴立岗:布衣贵族


  默默学习吴老的教育教学理念好多年了,正式和老先生频繁交往则不到五年时间。我们没有师徒的正式名分,借用相声界的说法叫没有“摆知”。在吴老眼里,我是他的“小朋友”,也是他的至交好友贾志敏先生的弟子,我们之间的关系更像是师叔“代拉”师侄。但在我心里,吴老一直是我学习语文教育教学理论,尤其是习作教学理论方面的恩师。

一、“四大美女”及其他


  我家书房里珍藏着一套颇有年头的“四大美女”系列杏花村酒,钧窑冰裂铁锈纹经典“一统瓶”造型,瓶身上绘着青花四大美女像。这是第一次登门拜访时,吴老“随手”从书房里翻出来送我的。


  和吴老的第一次“正式”接触是在年秋天。我去广西河池参加中国写作学会举办的作文教学大赛,吴老是组委会的名誉主任。去的时候我不知道吴老也会来。上完课,在宾馆大堂遇见了先生老两口。近看吴老,比之前台上的形象更加“亲民”——在头上绕了半圈的头发一如既往地凌乱着,松垮的夹克里掉出棉衬衣的一角。先生一只手拎着个鼓鼓囊囊的旧帆布袋,另一只手温柔地牵着他的夫人周老师。吴老的爱人退休好多年了,从年龄上来说是“老夫人”,其实看起来挺年轻、很优雅。


  一直在学习吴老的理论,也常听师父贾志敏先生提起吴老,这次在遥远的广西却有缘近距离“偶遇”老先生,我非常激动,也略有紧张。快步向吴老走去,微微鞠了一躬,我轻声问候道:“吴老您好!我是贾老师的弟子,我叫徐俊。”因为第一次近距离接触,我担心贸贸然地打招呼会招致尴尬的冷场,便把师父搬了出来。老先生两口子闻声转过脸来。周老师微笑地看看我,又看看吴老,吴老松开握着周老师的手,主动与我握手。老先生的手很大,很厚,很温暖,很有力。


  “贾老师的高足,好啊!”握着手,吴老眯起眼,顿了一下,说,“我和贾老师是老朋友了,在这里见到贾老师的弟子,很好啊!”吴老说话就像隔壁老大爷一样,声音爽朗,笑意融融,就这么几句寒暄,便化解了我心头的紧张。


  我壮着胆子向吴老索要联系方式,吴老掏出手机说:“行啊,我们加个
  “到家里来坐坐。”一般人寒暄时这么说,我们多是只当客气话,可是,周老师真诚的语气,吴老温暖的眼神,却让我对此有了美好憧憬。


  吴老很忙。他虽然退休十多年了,但一直是退而不休,在各地给语文老师讲课,给很多学校做顾问,还经常发表一些新作。我很想去拜访老先生,却又怕打扰他老人家。可是,内心强烈的愿望总是压抑不住。大概是半年后吧,我在复旦大学培训,便用
  这是一次很神奇的
  那晚,我按照吴老发来的定位,叫了“滴滴快车”前往他家。那是市区一条小河边洋楼风格的公寓小区,河边杨柳依依,对岸车水马龙,真是一个闹中取静的好处所。我下车时,吴老已经在门楼底下等着了。老先生见我来了,连忙招手,朗声呼道:“哎呀,博士呀,见到你很高兴啊!周老师听说你要来,也很高兴。”说着,用宽厚的手拍拍我的肩,把我往屋里让。


  一进门,周老师便笑盈盈地迎上来:“小徐啊,欢迎欢迎!吴老师经常跟我念叨你,今天你要来,我们很高兴啊!”老太太把我迎进屋里,拉着我的手,说:“你是第一次来,我先带你参观一下我们的陋室。”

周老师说自己家是陋室,自然是谦虚。在上海市区,闹中取静的这么一套洋房,自是价格不菲。然而,这又的确是“陋室”。近两百平米的“豪宅”,布置得非常朴素、低调,颇有点欧式实用主义的风格。


  客厅很大,约有三十平米,摆设却简单。中间一张饭桌,边上几个矮柜,柜上摆着一些小摆件,四周的墙上挂着不少各年代的照片。老两口指着这些照片逐一给我介绍:哪两个是老大家的孩子,他们现在在哪里读书;哪两个是老二家的孩子,他们现在又在哪里上学。老先生知道他们家有我们这代人的“偶像”,便特意向我们介绍了几样东西:哪件摆饰是大儿媳妇杨澜送给他们的,哪张照片是儿子儿媳什么时候陪他们照的。


  客厅里转了一圈,我又跟着参观了他们给儿子、孙子留的客房,最后,我们才到吴老的书房坐下。吴老的书房并不是特别大,约摸十一二平米的样子,但是朝向非常好,正在这座房的东南夹角上,两边的窗户连在一起。这么一个冬暖夏凉、四季非常敞亮的小房间,做书房是再合适不过的。


  在书房坐定,周老师出去为我们端茶水,吴老知道我喜欢读书,便陪着我在书柜前找书——和窗户相对的两面墙上,两个大书柜“顶天落地”,叫人眼馋。吴老是我国研究苏俄语文教学和教育心理学的“第一人”,书柜里吴老翻译的几本书,以前只是听说,却从没读过,这回可是饱了眼福了。我指着吴老翻译的《苏联的作文教学》《小学作文教学心理学研究》,“明知故问”道:“吴老,这两本书我为什么买不到啊?”“这两本书有些年头了,出版社早就不印刷了。”吴老不经意地答道。“哦,看来是绝版了。能借我读读吗?”我斗着胆子问道。“可以啊,这两本书还是非常值得读的。现在的语文老师啊,就是理论读得少了些。苏联人的理论,还是很值得我们学习的。这两本书,我手上也只有这一套啦,你先拿去读吧。下回再来换别的书。”吴老说着,把这两本书抽出来递给我。


  转身在书桌前坐下,我又看到了几本吴老的“新作”:《吴立岗:小学作文教学论》、《吴立岗小学作文教学研究文集》。这两本书,多年前就出版了,我早已读过,可书桌上的分明是新版的。这回,我不仅是斗着胆子,更是厚着脸皮:“吴老,这两本书又再版了?能否各送我一本,我好好学习啊?”吴老呵呵笑着:“行,虽然我手上也就两三本了,但是送给你我很高兴啊。后面谁再来就没有咯。”


  这时候,周老师端着茶水进来了。“什么事儿聊得这么开心啊?”周老师打趣道。“我呀,从吴老这里淘到了宝了。”我开心地冲周老师晃了晃手中的书,“得寸进尺”地说:“周老师,这幸福的时光您要给我们做个见证啊!”“怎么见证啊?”周老师“一头雾水”。我把书放在桌上,掏出手机交到周老师手里:“请周老师做一回摄影师,帮我和吴老拍张照。”周老师说:“好啊好啊,小徐你说,怎么拍?”“谢谢周老师!周老师太好了!”我转身又问吴老:“吴老师,您说怎么拍?”“你说怎么拍就怎么拍,我听博士的吩咐。”吴老打趣道。“好嘞,那我就不客气了。”我边说边把吴老扶到书桌前坐下,把书摊开,又往吴老手里塞了一支笔,“吴老师,请您签名赠书,我呢,就在边上伺候着,您看行不?”


  没等吴老回答,周老师边“咔嚓咔嚓”按着手机快门,边说道:“这样挺好,这样挺好!”拍完照,周老师把手机交还给我:“打开看看,拍得不好的话,我再给你们重新拍。”


  我打开手机相册,相框里,书桌前,一老一少头凑在一起“对付”着几本书,身后,昏*的灯光透过窗棂闪烁着,灯光下,是风中摇曳的海棠花。


  那个晚上,我们在窗下聊了很久。吴老关心着我的学校,关心着我的语文教学研究,关心着我的成长。一直到了夜里十点多,我准备起身告辞了,吴老打开书柜下面的柜门,从里面提出一个大纸盒子,对我说:“徐俊啊,第一次来,不能让你空着手回去。这是一套酒,我儿子送给我的,有些年头了。我不大喝酒,你们年轻人喝一点还是好的。”我是受宠若惊啊,赶紧双手接过。仔细一看,激动地对吴老说道:“吴老啊,可不得了啊,这是一套四大美女系列的杏花村,有些年头了,好酒啊!”“我虽不懂酒,不过,这酒给你倒真是合适了,美女陪帅哥啊!”吴老哈哈笑着打趣道。


  就这样,我一手拎着吴老送我的“四大美女”,一手捧着吴老送我的、借我的书,满载而归。那天的满载而归是我未曾想到的,更未曾想到的是,那个深夜,吴老坚持送我到小区门口,直到我打上了车……


  那晚,吴老目送我离去。其实,我能感受到,那目光里是老先生无声的关爱和

1
查看完整版本: 光头老师新书我和我的先生们连载之吴